青宵的哭诉毫无作用,被袁无功淡淡看了一眼后,耷拉着肩膀往祠堂去了。
不仅要跪上一个钟头,还得抄戒律,青宵哭哭唧唧抹着眼泪,我到的时候,乌云就蜷在青宵身边的另一块蒲团上假寐,大概是闻到我的气息,它抽了抽鼻子,睁开一双碧绿的眼,立刻就向我走来。
祠堂这会儿只有我和青宵,他又背对着我忙于哭天抢地,我俯身抱起绕在我腿边直呼噜的乌云,一边抚摸它温热的脊背,一边开口道:“不要告诉你大师兄,你撞鬼了。”
“前辈?”
“别跟他提起我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
“别问为什么,记得保密。”
青宵咬了咬笔杆子,他突然就精神起来,清清嗓子,狡黠地道:“帮你保密也可以,但前辈,你要帮我抄作业。”
“怎么帮?”
“你可以附在我身上!”
“那不还是相当于你自己写吗?”我失笑,“你犯的错可不算小,下不为例。”
我站在他身后,轻轻点中青宵的睡穴,并及时扶住他无声无息软倒的身子,这场面很像杀人灭口,乌云对此只懒洋洋摇了摇尾巴,完全不在乎饲主的死活。
我让青宵睡在边上,给他盖了我身上穿的外衫,乌云就盘在我的腿上,我坐在小案前,提起墨笔,在这个安宁到不可思议的黄昏,替他抄完了剩下的戒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