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怕。”
“那你就不用担心这些,见了我,你说不出口的话,我会替你说。”他亲了亲我,狡黠的笑意在泪光里闪烁,“因为我是你最贴心的阿药,不会在关键时候让你为难的。”
“你才不贴心,你最会给我捣乱了。”
“你不喜欢我捣乱吗?”
我违心地说:“不喜欢,你太麻烦了,到现在还觉得我对不起你,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。”
他不做声了。
过了一会儿,他轻轻说:“你还是别来见我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袁无功在我面前惯爱唱戏,话里话外几分真几分假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一定分得清,狼来了的故事在他身上很适用。他闭着眼默默地流泪,渐渐的那抽泣声越来越大,到后来简直是在嚎啕了。
他又在我怀中扭过身,很用力很依赖地紧紧抱住我。
“相公。”袁无功在耳边颤抖地喊道。
随着这一声到来,我就从梦里醒了。
睁开眼时,谢澄给我擦脸的手还没来得及缩回去,他似乎挺惊讶,没料到我会醒得这么赶巧,那手也僵在空中,我跟他无言对视片刻,他才强作镇定地道:“我听见你在说梦话,过来看看。”
“我说什么了?”
谢澄低头看我,多半是下了一夜的雨,窗外晨光白得灰扑扑的,我看不清他的神态,只知道他的手正慢慢地放在我潮湿的脸上,这么迟缓的动作任谁都能轻易避开,他好像就是在等我避开。
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既费劲且庄重:“为什么最先来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