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澄立刻着急道:“什么意思!”
我没管谢澄,双眼直视寒山真人,道:“寒山门的事确实和我没关系,旁的我不管,但谢澄不一样——谁都不能动谢澄一根毫毛。”
“这话非常好听,可你怎么能保证呢,光凭相思蛊虫吗,你的命可没那般有价值啊。”
“我的命确实没什么价值。”我说,“只看我要如何使用了。”
他微笑着看我,两根手指探出,我不闪不避,任由那冰冷的指腹,抵上我的眉心。
却不料谢澄一下子抓牢我的手臂,一把不容拒绝地将我直接拖到自己怀中,他坚实臂膀半搂住我,仰头失声道:“师父,有什么冲着我来!别针对他!”
两相对峙,半晌,寒山真人收回手,他捻了捻指腹,淡淡笑着,他深深凝视着我,道:“闻人小友,那我就拭目以待了。”
我和谢澄被赶出了院子,寒山真人下手确实狠,不知道的还得以为谢澄和他有什么血海深仇。谢澄虽然撑着不说,但走路还是显出了异样,我不知道为何就是看不得他的狼狈,直接拉过他手臂,他的一字狡辩也不听,让他将大半身体重量压在我身上,就这样支撑着他往外走。
“我没事。”他还在嘴硬,“以前师父教训我,我连床都没法下呢,这不算什么,你放开。”
“你闭嘴。”我后牙槽咬得咯的一响,紧握他的手腕,我沉声问,“方才明明知道他要动手,为什么不躲。”
“他是我师父,是养我——”
“为什么还要犟,随便说说应付过去不就行了吗?挨这顿打你心里痛快?”
我根本没法理解谢澄的想法,只觉他是头犟到死的驴,这世上有什么事是比自己性命安危更重要的吗,他这样做究竟能得到什么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