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女身子发着抖,也不知道是单纯的冷还是其他,她咬牙拜了一拜,又看我们一眼,便走远了。
袁无功合上扇子,宛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,他理着自己皱巴巴的衣领,轻描淡写道:“都是至亲夫妻,别偷偷找乐子,带我一个吧?”
谢澄慢慢直起身,手按在我的后背上,他侧过身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听见他一字一句道:“不想死,就滚。”
“不行,不行,平时可以但今夜不行。”袁无功叹道,“小秋,你过门得晚,冰儿是个撒手掌柜,该教的我这个当二夫人的还是得教,为人妻呢就得做到三从四德——”
他的话没有说完,谢澄猛一抬手,一道银光拖曳着视线在夜色中迅疾划过,以我的目力也只能很勉强看清是个飞镖的形状,顷刻间就穿透了袁无功身侧的一棵竹子,更是以不可阻挡的气势连射出去,落到更远的地方去了。
袁无功眨眨眼,对这足以威胁性命的一击不在意地笑了:“性子还是急了点。”
竹子慢慢折断倒地,轰然响彻这片林子,袁无功往旁边挪了挪脚步,把沾上来的叶子拍下去,他诚恳地道:“小秋,发脾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哦,有什么事说出来,不要光是逮着相公一个人撒娇,相公也是会累的。”
“滚!!!”
“相公你看他,几句话都说不得,这样下去没法教了,得从头好好管管。”袁无功摇着头,便向我们这边走来,随着他的靠近,我能感到谢澄的气息一寸寸冰冷下去,他肩背也逐渐绷紧,望向袁无功的眼睛里除了寒光外别无他物。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讯号。
于是我说:“阿药。”
他立刻站定了,笑吟吟回我:“怎么啦,相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