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家安心了不少,脸色却又立刻变白了:“官爷,不瞒您说我家里正有个闺女,若真进了贼这事儿传出去我闺女还怎么与人说媒……贼是肯定没进的!但您也在我这屋里到处看看,万一有什么问题……”
我一路安抚着他,谢澄不耐烦听我们说这些,开门见山道:“你家里有藏着什么画卷吗?画人的那种。”
那幅画就挂在书房,却是如那个采花贼说的那样,“少女容颜如玉,低头拾花举止娇柔,即使知晓那是画中人也忍不住要一亲芳泽,后颈三颗红痣更是不俗,若世间真有此女,定要想尽办法娶其为妻”。
说得倒是挺文绉绉,如果他本人不是一脸麻子五短身材,边说边流哈喇子就更好了。
“好美的女子!也不知画的是哪位佳人!”我赞叹出声,“若愿割爱,多大的价钱我也出!”
主人家笑道:“不瞒官爷,这幅画是上月他人所赠,官爷若喜爱,画送官爷就是。”
谢澄道:“送你画的人是谁,有说这画里的人现在在哪里吗?”
他的口气好像审问犯人,相当不客气,幸好主人家正战战兢兢着没在意他的态度,如实回答道:“是我的一个朋友送的,据他说,这幅画只是摹本,是他在另一位画师家中见了原物,实在喜爱便将原物借走一段时日,临照着摹写下来……”
“所以这画的到底是谁?”谢澄额角青筋直跳,已经是处在耐心全面崩盘的边缘了。
主人家茫然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谢澄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