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智摇摇欲坠,迟钝的味蕾尝到满嘴的血腥,迟疑许久后,到底将手伸进被褥,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,我在床角蜷成一团,在窗外皎皎明月照映下,隐忍地自渎起来。
附身在这具躯体上,除非生理需求忍无可忍,我很少做出这样的举动——毕竟鸠占鹊巢,不好太过失礼,眼下却是硬生生被逼到了这一步,如果不是考虑到袁无功是天选之人,我真……真他妈想把他吊起来打一顿!
我自己也该打,我大意了。
我不该给予他任何信任。
真是天道好轮回,当初谢澄在我黑风岭吃多了鹿鞭,也遇上了相同的情况,如今报应就到了我自己身上。
嘴里呼出一口炙热气流,我满脑门青筋,一拳重重捶在床上,难受得想要拿头撞墙,这般情急手上也越发用力,却因缺乏经验,始终出不来,只是涨热着在掌心跳动,我眼前一片血红,失去视力的同时,我狠下心,伸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,打算把自己活生生掐晕过去。
至于这种情况下,比起掐晕,恐怕直接掐死的可能性更高,这就超出我的考虑范围了。
窒息,情欲,种种感受纷沓而来将我淹没,恍惚中,不合时宜,我想起了许多往事。
是了,很久以前,在我还不是闻人钟时,我躺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床上,戴着呼吸罩,全身插满管子,在一个个被医生宣判死刑的夜晚里,熬过了所有无人分担的折磨。
我并非为了我自己而活,我有一对太爱哭泣的父母。
好日子过太久,我都忘了,忍受是我的必修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