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是不会被人发现的,毕竟本世界比天选之人还大的外挂,玄凤大领导就在地牢门口守着,我让它在那里呆着看门时它还颇不乐意,夜露深重寒风瑟瑟,它扑扇着花花绿绿的翅膀,在我脸上半是亲昵半是责怪地啄了一下。
“钟儿!”它大声地,“坏!”
山贼哪儿有不坏的?
过了会儿,景瑜才低声道:“太子的事我不能说,你杀了我也一样。”
我说:“我知道啊,也没指望你真会老实开口,绪将军在时都撬不开你这张嘴,更何况我单枪匹马,我来见你,只是来听听你有什么能对我说的话而已。”
景瑜似有松动,一口气还没喘匀,我又面不改色接道:“反正宣殿下也拜托袁大夫加紧改良他那个吐真剂的配方了,你就替他试试药吧。”
“……”景瑜怒道,“将军怎么会同你这种无赖交好!”
他这幅模样倒比第一次见面畏畏缩缩左右徘徊时更像个人了。
我哈哈大笑:“谬赞谬赞,本人虽非无赖,但也差不离,所以兜兜转转,你喊我来到底想说什么?”
隔着冰冷的铁栏,他把背脊更好地往墙上靠了靠,方缓缓开了口:“你是阿陵的朋友,所以我不希望你陷在这摊浑水里——告诉阿陵,别管我,也别管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,你们都离宣殿下远些吧。”
他颧骨带伤,形容狼狈,神色里透着倦怠与依稀的自嘲:“毕竟十腹之子已经凑齐了。”
“十腹之子究竟是什么。”我半蹲下来,手搭在膝头,眉头不由皱起,“犯这样遭天谴的杀孽,究竟能起什么用。”
景瑜嗤笑一声,目光不知涣散去了哪个点,只听得见他声音里有无限的压抑:“十腹之子,合以一人赤胆忠心,能保人青春不老,长生不灭——这就是他们的计划。”
我:“哦懂了,皇帝病重,太子献药,然后呢?”
景瑜:“……”
我又说:“既然你说十腹之子已经凑齐了,那剩下的赤胆忠心呢,这玩意儿需要满足什么条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