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好了,回去找点药擦擦就好。”我揉着他的脸,扭头对谢澄道,“你呢,受伤了吗,有哪里疼?”
谢澄当场甩手走人。
我略感懵逼:“脾气没完没了了是吧?”
我急着要去追任性小孩儿回来哄好,姬宣和袁无功就自在地跟在我身后,我听见姬宣淡淡地朝袁无功道:“别真欺负过头了,他动起手我不一定拦得住。”
“你拦不住,相公拦得住呀。”袁无功笑嘻嘻道,“行了,我这算什么欺负,逗小狗罢了。”
顿了顿。
这个沉默的瞬间,天地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,落叶,风丝,就连阳光也无法再从云层穿透。
人间在他的一次停顿中陷入死寂。
只听袁无功好整以暇地,用一种近乎阴恻恻的口吻道:“比起无关紧要的小狗,更有欺负价值的人……是你呀,宣殿下。”
一扫方才的戏谑,此刻的男人不再是黑风岭二夫人阿药,不再是那个懒洋洋,可以被随意使唤的轻浮哥儿。
救人无数,杀人无数的药王谷大师兄拇指往自己脸上的伤口随意一抹,那些破皮青肿便尽数消失不见了。
“没人可以戏弄我。”他又慢慢笑起来,“你或许从药王谷那帮废物嘴里听说过关于我的事,但真相是如何……真相往往比闲言碎语,更不堪个一千倍——不,是一万倍呢。”
面对这样的话语,姬宣还是那淡淡的口气:“闻人钟在偷听。”
袁无功立时停住话头,而我忙不迭迈开步子,奔着前面的小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