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情从被逼给无良上司打工,过渡到半推半就帮他们一把,眼前的一切都明亮多了。
我正要开口问姬宣昨晚休息得如何,姬宣就一副若有所觉的样子抬起头,而谢澄也警惕地捏住了马缰,放慢速度,朗声道:“谁!”
此时我们一行人正穿过银杏树树林,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,视线尽头都是铺天盖地的金黄,谢澄倒转过马头,漠然地说:“要玩游戏吗,好啊,我来找你们,找到了就全杀了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昨天还在我床上哭唧唧怕蟑螂的小白花,转眼就露出了食人花本性凶猛的一面。
一只麻雀趁乱飞过来,停在我肩头,我抬手摸摸它的头颅。
“不出来是吗?”男人反手按着后颈,掰了掰脖子,眼睛亮得可怕,“那就来玩玩吧。”
姬宣:“等——”
身边刮起一阵腾然大风,谢澄已经从马上飞窜出去,轻盈地越上临近的一棵树,枝叶摇晃,肉眼难以追上他的行动,我只觉一道虚影在树枝间闪过,然后便是噼里啪啦毫不客气的一顿暴揍声,一个接着一个的刺客就鼻青脸肿地从树上被丢了下来。
哇,哇哦。
我麻木地看着眼前下饺子一般的场面,心里只有一个问题。
就谢澄这样的战斗力,到底要怎样的死劫才困得住他啊。
我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?啊?
袁无功手放在唇边,懒洋洋道:“小秋,留个清醒的,别全部弄死了啊——”
“别喊我小秋!!!”
谢澄拎着最后一个清醒的人跳下来,一把丢到我们面前,不耐烦地说:“这是谁招来的人,自己认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