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作呕。
他面色霎白,连忙下床跑到卫生间。
“咳……咳咳咳咳……”
昨晚没吃多少东西,胃里是空的,他只干呕了几下,接了一杯水漱漱口。
吴曈喘息着抬头,凝视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。
白皙的瓜子脸似乎只有巴掌大小,秀气的双眉下是黑白分明的杏眼,灵动、明亮而有神,鼻梁挺直,侧看似岭,再往下是因身体不适而稍稍泛白的饱满双唇,唇珠圆润,是时下“忍不住让人想亲一口”的唇形。
是一个很漂亮,却不失英气的oga。
但谁又能想得到,这样一个oga多么令人退避三舍。
吴曈抬起被水浸湿的手,面无表情地将镜子里的自己洒满了水。
父不详,母子二人靠着母亲的恩客苟活,而母亲在他六岁那年死于恩客的妻子手中。
不知为何,昨晚梦到深藏已久的童年记忆,这块早已脱落结痂的伤疤重见天日。吴曈一闭上眼,便是封闭阴湿的屋内,他独自躲藏在角落之中,鼻尖环绕着各式各样的alpha杂乱糅合的恶心气息,度过了麻木的一日又一日。
吴曈禁不住,低头干呕了几下,深吸了一口气才缓过来。
换了一身衣服,从楼上下来,雪团正趴在落地窗前晒太阳,吴曈看向沙发,却并没有如意料之中看到本应该趴在上面睡觉的皮蛋。
他在一楼转了一圈,才在离客厅五十米远的一楼走廊尽头找到躺在地上的皮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