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微臣不敢狡辩,微臣只是想以当下形势向皇上分析过往,至于祖父对皇后娘娘身世一事知不知情,微臣并不知晓。”

“但以微臣所见,自微臣回到上京城,微臣的祖父便深居简出,而微臣也极少见沈家主回祖宅走动。”

“微臣听闻,沈家主并非出自上京城沈氏,二十年前沈家主三顾我祖父老宅,想借沈氏之势,入我沈氏族谱,在京城立足,皆被我祖父拒绝。”

“后因沈家主高中状元,得皇上圣眷,又有京氏这门姻亲帮扶,一路扶摇直上,风光无限。”

“沈家主借着背后势力,暗使手段,逼迫我祖父接纳他入族,祖父为沈氏族人考虑,不敢得罪沈家主,便将他户籍迁入上京城。”

“这十几年,沈府风光无限,沈家主高官厚禄,获得皇上圣恩,沈家主可有帮扶过沈氏族中年少之辈?”

“微臣沈浔之承蒙皇上赏识,才得以破格留用,入仕为官。”

“沈家主在上京城几十载,所作所为,为人处事,皆有可迹,皇上尽可命人细细查明,微臣绝不敢有半句假话。”

话落,沈浔之弓背,双手、额头,半个上身都紧紧贴在地上。

景隆帝长长呼出一口气,坐回龙椅,目光幽冷的扫过沈浔之,咬牙切齿:“那你告诉朕,朕当如何处置你们沈家?”

“微臣不敢揣测圣心,但微臣知道,沈家有罪,沈府死罪。”

沈府死罪这四个字,说的极其巧妙。

景隆帝却不为所动:“朕让你自己说,要如何处置你沈家,朕倒要看看,你沈家胆大包天到什么地步?”

“皇上息怒。”沈浔之身子颤抖。

景隆帝拿起茶杯,重重砸在地上:“朕让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