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渊大掌一挥,床幔落下,轻晃着,遮住那绝美旖旎的夜色。
床下,少女浅色衣裙搭在男人玄色的长袍上,彼此交织,不肯分离半分。
……
“哥哥……”
安宁迷迷糊糊地醒来,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只觉得身子软绵绵的没半点力气,还有点酸酸的,但身上很清爽,并不会真的难受,除了喉咙有点哑。
咳,昨晚使用过度了。
谁知道这次的时间这么长的。
安宁瘪了瘪小嘴,有点委屈又有点惊奇。
明明上次在山洞里,大反派还各种生涩,基本靠的是男人的本能,毫无技巧可言,一次之后他就放过她了。
然而昨夜……她怀疑大反派偷偷练过,否则为什么会忽然变成个老司机呢?
想到哥哥变坏了,有可能去找很多女人,不干净了,安宁更委屈了。
“难受?”
将她拥在怀里的男人直起身体,大掌轻抚着她的小脸,眉眼冷肃,却不难发现隐藏在下面的担忧。
安宁仰头看他,床笫之间两人这般的亲密温存,让她有些恍惚,仿佛他们并非一场交易,也不是上下级关系,而是恩爱缠绵的夫妻。
但这怎么可能?
她不过就是依附他、祈求他庇护的千千万万人之一罢了。
容渊见她呆呆的,眼里的关切更浓,修长的手指撩起床幔,命人去叫太医。
安宁反应过来,慌忙红着小脸阻止,“不用叫太医,我没事的。”
太医来了之后,看到他这位大宦官宿在皇帝贵妃的寝宫里像什么样?
即便她知晓,他叫来的太医肯定是可信的,但……让她掩耳盗铃一下也行。
“不闹。”
容渊揉了一下她的脑袋,“伤了就要看太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