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宁白了他一眼，像是在问：难道不是？

帝渊被噎得不行，但一回想，确实，他们两人相处的那些个夜晚，不是争吵，就是闹得一片血腥。

他神色僵住了，再也硬气不起来。

但男人嘴硬，“但凡你不跟我犟会如此吗？”

“嗯嗯，对对对，你说的都对。”

少女翻了个身，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，敷衍至极，现在是连跟他吵，她都懒得了。

帝渊：“……”

这小东西就是想气死他吧？

帝渊连人带被子把她抱到怀里，“不准睡。”

安宁气得小脸通红，“你想我死你就直说，用得着这么折磨吗？”

帝渊：“你白日睡不也行？”

凭什么小东西白天各种陪着那蠢货，晚上对他就是爱搭不理？

他都没计较她冒犯他了，她还愈发过分了？

真是恃宠而骄。

安宁：“……”丫的这神经病。

她心累又疲惫，也懒得挣扎了，当他是人形沙发，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，打算跟他大眼瞪小眼。

然而，也不知道她哪个举动就莫名讨好了他，帝渊揽住她的细腰，眉眼有些慵懒放松，“想睡觉也不是不行。”

安宁：“？？？”他是真的有病。

帝渊挑起她的下巴，墨眸幽深，薄唇勾起，荡漾得安宁不忍直视了。

“讨好我。”

安宁……安宁整一个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