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不说那些被他屠杀的血族,就说平日他训练亚里这些亲卫,哪个不是被他捶打成材的?
但帝渊忘记了,安宁不是他的敌人,更不是耐打耐摔的血族,她是被养在温室里的娇花,本就经不得半点风雨。
如果他浑然不在意她,只当她是血包,或是玩物,那他可以不用管她的死活和感受。
偏偏,他似乎越来越不满足于只掌控了她的人,还想要更多。
而他的贪婪只会让他为他之前对她的伤害付出代价。
副人格的帝渊如今还想不太明白,或是说他不愿意承认,但都没法掩盖他对少女越发的在意了。
安宁看了看他,今夜虽然动荡和惊心动魄,却是他们两人相处最和平的一夜。
当然,她心里没什么动容或是感慨,只有满满的警惕和……对哥哥的担忧。
男人此时脸色很差,白得几乎透明,身上的血腥味很浓,也不知道是被他杀掉的那些血族的血,还是他自己的血。
但无疑,他的伤势很重。
安宁想起先前,这大魔头喝她的血后,哥哥自残出来的伤口很快就好了。
大魔头如何她无所谓,但这也是哥哥的身体。
她没离开,小手戳了戳他的胸口,“喂。”
帝渊抓住她的手,掀起眼帘,瞳眸黑得深不见底,似深渊般,一眼望去就令人产生恐惧。
“那蠢货怎么教你礼貌的?”
安宁:“……”
你丫的一副家里宠物被人教坏的态度是怎么回事?
安宁超想糊这个讨厌的大猪蹄子一脸的。
她捏了捏小拳头,不行,他都伤那么重了,打了明天哥哥继续疼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