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丫头,老夫不说,有老夫的理由。”他沉声道,“老夫又不曾害你,也不会害你,你何必如此?”
“你会相信一个来历不明、满口谎言、居心叵测、看不见摸不着的人吗?”白真真漫不经心地道。
老头气得道:“居心叵测?老夫是救你性命!若没有老夫,你和白家、整个洛水镇,就等死吧!”
“奇怪了。”白真真吃完野果,拿起白色丝帕,轻轻擦着手指,“你倒是看着我们死啊。”
他是什么心存悲悯之辈吗?白真真一点儿不信。
往水井里倒点灵河水,都把他心疼得什么似的。那点水,跟整条不知源头、不见去路的灵河相比,如九牛一毛。
他连喘口气惠泽一整个小镇都不肯,会为了救他们性命而大费周折?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白真真起身,去漱口净面。
老头不出声。
许久,等到白真真洗漱完,躺在床上,他才嘿嘿一笑,声音阴冷可怖。
“前辈?”白真真道。
然而老头只是这样古怪地笑了一声,又不出声了。
不说话就不说话,白真真闭眼睡下。
换成旁人,可能会心里咯噔一下,有所忌惮。但白真真怕什么,大不了大家一起死。
本来整个洛水镇就是要灭亡的。她扭转结局最好,扭转不了又怎么样,难道是她的过错?
她这样没心没肺地睡下,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,让老头憋屈得在空间里转圈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