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活儿不是办不到,但是太恶心了,恶心到她想一想,就忍不住要吐。
打工的几百年里,她无数次追求男人,爱的含蓄、爱的执着、爱的卑微、爱的疯狂,想想就要吐了。
“随便你。”说完,她不等他的回答,扭过头继续吃饭。
陆泽南没有正经事,天天闲到跟狐朋狗友喝酒打屁,送女朋友上下班怎么了?
这都不答应,他就别说什么好好过了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陆泽南立刻说。
过去的时间里,他亏欠了她很多。既然决定好好在一起,陆泽南愿意补偿她。
一顿饭吃完, 外面的雨也停了。
白真真把装着湿衣服的袋子递给他, 说道:“你走吧。”
陆泽南低头看看脏衣服, 又抬头看看她,不知道是应该先说“你这就赶我走”,还是说“你不给我洗吗”。
“走啊。”白真真把纸袋子往前递了递,表情有些不耐, “难道你想住下啊?”
为什么不能呢?陆泽南心说。转念想到,她之前说地方太小, 住不开。
这里除了床,连个沙发都没有。
但他以前也是留宿过的。
“好。”陆泽南低下头, 接过纸袋,“那我走了,真真。”
“再见。”白真真把他推出门,关门之前,提醒他道:“明天早上七点半,别忘了。”
陆泽南沉默了下,点点头:“好。”
砰。
房门在眼前被关上了。
陆泽南站了两秒,转身下楼。
走出楼道,呼吸着潮湿而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,仿佛肺腑都被清洗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