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惜华冷哼道:“也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,便以为自己抱了什么了不得的大腿,倒是想错了。”
周嫔挑拨道:“可不,整日做那妖冶状,心里想什么,人人都知道。她一心想在皇上跟前露脸,所以变着法儿巴结贺国夫人,整日往蕴秀宫钻,连娘娘您这儿……怕也是只做个请安的样子了吧。”
凭心而论,王贵人在礼数上头做得并不差,每日凤仪宫的请安是一点不敢怠慢,都是和其他嫔妃一样,每日清早就过来了,比朝臣上朝还准时。
非要说人家只是“做个样子”…………那谁又不是做样子呢?
但周嫔的挑拨,最厉害的地方在于,她说王贵人往蕴秀宫去,是为了想见皇上。这也是实情,王贵人对皇上的迷恋,当真是丝毫都不作掩饰的,但此话的言下之意,就是往凤仪宫来,是见不到皇上的。
这真是戳中了云惜华的痛处。顿时,她的脸色变得越加难看起来。
她要发作,也不能说是因为王贵人不来凤仪宫啊,便只能顺着周嫔的话道:“对本宫怠慢,本宫倒也笑笑就算了,可她在阖宫清简之风盛行之下,依然奢靡成性,这就得好好管管了。”
周嫔心中一喜,看来挑拨果然起了作用。便自作聪明也想送一个台阶给皇后娘娘,说道:“蕴秀宫说不定也是奢靡,所以王贵人才喜欢去,所谓臭味相投,大概就是她们那样,指不定关起门来怎么搞特殊呢。”
皇后冷着脸瞥了她一眼:“本宫行事,仰仗的是宫规和祖制,而非自我感受。蕴秀宫就是奢靡到破了天,你们也闭上嘴。”
周嫔一愣:“这是为何,难道贺国夫人就可以不受宫规约束?”
皇后压住心里的痛楚与妒忌,恨恨地道:“蕴秀宫的用度根本不从后宫走,走的是大正宫的开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