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潆倒是藏不住话,先是胆怯地望望海棠,又望望金太医,见二人皆不说话,便小声道:“前两日,我也觉得不解,刘太医明明是骨伤科的好手,怎么会来玉明殿给侧妃瞧孕脉……”
金太医长叹一声:“卑职只能告诉侧妃,卑职在太医院恢复当值已有五日,却一直没人给卑职排班。”
海棠算是明白得透透的:“一切都是安排好的。有人等着了一个好时机,果然有人说,这个时候是各种人物争相登场亮相的时候,有人亮了个好彩,有人亮了个哑炮,有人哑炮也亮不出,只好专门使绊子,而且要趁着舞台上最热闹的时候使绊子,这样才无人看得清楚。”
这一幕,早在数十年前就上演过,老皇帝驾鹤西去,各路魑魅魍魉兴奋不已,他们当不了主角,却可以让主角在台上狠狠地摔一跟头。
田嬷嬷听了个真切,握紧的拳头捏出了一手的汗,要紧问金太医:“接下来,我们该怎么处置?”
金太医道:“那物事一旦涂上,是洗不去、铲不掉,连桌子扔了吧。侧妃的衣裳,全穿不得了,得换新的。”
碧云目瞪口呆:“我们每日都在这桌上裁小衣裳、做针线活儿,我们的衣裳岂不是也穿不得了?”
“嗯,也得全部重新换过。”
换就换吧,关键时刻,几件衣裳算什么。
可是不好,海棠突然想起了什么,惊唿道:“那岂不是我们做好的衣裳都得扔了?”
金太医爱莫能助,却还要态度明确地点头:“是的侧妃,都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