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棠姐姐,当公主其实根本没有民间传说的那么好。永欢虽然心眼儿不好,可她也可怜,云南王世子荒淫无道,永欢嫁过去,这一辈子的幸福也是指望不上了。”
望着永柔从一开始来报喜时的兴高采烈,到这会儿的伤感忐忑,海棠也是心疼。安慰道:“婚姻是不是幸福,固然要靠运气,但有时候,也要靠能力。永欢公主如果不改一改她的脾气性格,挑什么样的她都不会觉得幸福。”
永柔似懂非懂,说道:“她是太在意了吗?”
海棠笑道:“有点吧。”
永柔道:“可是,谁能不在意,毕竟是一辈子的伴侣,世子那个样子……”
海棠叹道:“永欢公主的确运气不佳,可是,如果她不是心生邪念去害人,你皇祖母和母后也不会这么坚决地将她送到云南去,是不是?”
永柔点头:“这倒是,世子过来求娶,皇祖母一直犹豫未决,母后还曾力劝,本来事情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。”
海棠道:“所以啊,还是自己作的。”
见永柔还是愁眉不展,海棠拍拍她的肩:“没什么了,各人头顶一片天。她去了云南,也未见得就是末日。说不定,恶人反须恶人磨。一个胡闹、一个心机,就看谁治得住谁了。”
永柔倒笑起来:“海棠姐姐你竟和三哥一样的想法呢。”
海棠一听,倒也觉得有意思:“真的么?太子也这么说?”
“是啊,他也这么劝我来的。你们俩个可真是天生一对,隔着这么久不见面,还能想到一块儿去。”
咳咳,其实也没隔几天。海棠不由想到那天在双月池的幽会,心神一荡,秦琰温热的唿吸和低沉温暖的声音那么真切地袭来。
海棠的声音都变得柔情了:“他天天给我写条儿呢,仿似亲见的一般。不过,这两日没有书信,是不是朝中出什么事让他特别忙?你若见到他,让他一定要注意身子,别熬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