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赶紧附和地点头。
海棠回过神,终于平静下来,问道:“你去了大正殿找殿下做主没?”
碧霞哪会没想到这层,说道:“奴婢头一个就是去的大正殿。不过,大正殿的仆从说,楚先生紧急求见,殿下带着人去了凤仪宫,另着人去了刑部,不知结果如何。奴婢身份特殊,多问了也扎眼,只好灰头灰脑地熘边回来了。”
海棠知道自己着急也没用,倒不如静下心好好分析、想想法子。
闭了闭眼睛,将碧霞的话过了一遍脑子。又道:“若殿下果真着人去了刑部,那我娘和我哥应该暂时安全。只是里头条件太差,让我娘去受那个苦,当女儿的实在与心不忍。”
无论表面装得多么镇定,海棠的心里其实都酸楚不已。她连晚膳都没怎么吃,斜在榻上静静地想了半日。
碧霞只知崔家夫人与崔家哥哥被拿到狱中,却不知到底所犯何罪,秦琰就算有心维护,却也难说能维护到何种地步。
她努力回想着上辈子,可有哪次事件堪与此次相比。
在这辈子的生活中,她渐渐摸索出一个规律:所有的朝局走向,都与上辈子完全一致,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儿,却有细微的变化。有些是自己一手促成的,比如和秦琰的感情,比如肚子里这个毫无预料的小娃娃;有些则是揉合了他人的经歷,让那些道听途说的故事,略略地移到海棠身边、然后悄然发生。
上辈子,娘和大哥绝没有经歷过牢狱之灾,至少在自己二十二岁那年离开人世之前,他们都过得非常安全。
想到夜幕西垂,碧霞又来,悄声说道:“主子,新消息来了,要不要听?会不会影响主子情绪?”
海棠哑声道:“瞒着我,更影响情绪。”
碧霞乖乖地道:“宫里出事儿了。敬妃被禁足,永欢公主被带到凤仪宫去了,一直到晚膳时分都没见出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