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惜华脸色十分难看:“我瞧着,太子也是煳涂了。”
顾绮影轻轻摇头,语气间十分惋惜:“聪明人为何会煳涂?多半是被蒙蔽的。”
“妹妹所言甚是。”
云惜华轻轻转着碧玉的扳指,心中暗想:搞不动崔海棠,难道还搞不动你崔海霖么?我总得想个法子,让人知道太子殿下这次偏心,偏错了。崔海霖不值得留在京城。
不管值不值得,崔海霖都留下来了。
他连包裹都收拾好了,突然得到消息说换了人去奉州,惊讶得半天没合拢嘴,待缓过来,连声问是不是搞错了。
通知他的人只知道另有任用,却不知是任用到那里,让他耐心等待。
崔海霖也是郁闷,袖子都撸起来了,跟我说不打架了,这颗为国奉献的心,无处安放啊。
崔国桢不急,摆了一盘棋,叫儿子过来对弈。
还有心情对弈。崔海霖表示自己做不到。
崔国桢淡淡一笑:“若是你妹妹,她肯定会先来下三盘,再去想那些烦心事。”
崔海霖若有所悟:“爹爹是说,孩儿心不定?”
“爹问你,如今河道之事,谁在主持?”
“太子亲自督阵。”
“可是实行你提出的改道建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