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秦琰不能说破,还得假装不知,故意问道:“她与顺王府郡主玩得来?”
尹皇后深深地觉得,女大不由娘,真是留也留不住,一说起这个,就是满腹委屈,说道:“还行吧。不过,本宫瞧着郡主就是个幌子,分明是冲着崔海霖去的。”
秦琰差点笑出声来,可是尹皇后主动提崔家的,不关我事哦。
“崔海霖?那不是海棠的哥哥嘛,和永柔又有何干系?”
尹皇后顿时反应过来,自己可能是上了秦琰的套了,白他一眼:“别装了,你还会不知道?当初不是你安排他们一起回京的么?”
“母后,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了,儿臣也说说心里话。您看看我朝公主,要么如永寿那般远嫁,要么如永奕这般无人问津,真正能婚姻和美的,又有几个?崔海霖虽说家世差了些,官位也不够瞧,可论长相堪称一表人才、论出身也是书香门第、论才能更是出类拔萃。真为永柔的幸福着想,得看崔海霖是不是真心疼人。”
一番话说到了尹皇后心坎里去,她尝了大半辈子深宫寂寞,一点儿都不希望女儿再去那种复杂的家族。
“那又如何看?母后瞧着,永柔这孩子是剃头挑子一头热,那崔海霖见了她,跟老鼠见了猫似的。”
这形容,倒叫秦琰也笑了。
“母后,别忘了崔海棠可是我的人。往日里听她说崔海霖,说得太多了。他们兄妹两个感情甚好。崔海霖就是那么个温吞性子,从小被海棠欺负惯了,见着女人就让着、躲着,可不代表他心里就不喜欢永柔。”
“那照你这么说……”
火候已到,机会来了!秦琰道:“崔海霖问了儿臣多次,能不能进宫看看海棠……”
尹皇后挑眉:“就知道你绕来绕去,最终还是要绕到这上头。”
秦琰也不避讳,笑道:“崔海霖这人认死理儿,总让他觉得是皇祖母和您囚禁了海棠,于永柔也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