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试怎么知道难解?心结不解,法师又如何六根清净?”海棠轻轻松了一口气,愿意说话还算不错。
“法师,这里往返耿家费不了多少时间。倒是你这般愁苦不堪,抄誊的经书是否也会沾染几分?这可是本王与侧妃献于母妃的生辰礼,本王真是忧心得很。”秦琰故意装得很烦恼的样子。
“也罢,我去向住持告假,探望双亲。”贞静略一低头,迈出门槛的双腿极为沉重。
幸好,再如何沉重,他也是去了。
“我的天,幸好有你帮忙,不然真是白来一趟了。”海棠笑意盈盈地望着秦琰,好帅。
秦琰被海棠火热地注视着,心里那个美呀,说道:“我们出去吧,既然他都同意回上浦镇了,还在这白马寺写什么经文,回耿家去写。”
海棠却又有些忐忑了:“殿下,您说住持会不会不放人?”毕竟贞静是白马寺年轻僧众里的佼佼者,海棠不由想到耿佐领曾经在寺前大闹,住持都没放人,刚才的轻松立刻飞走了。
“不会。”秦琰很是笃定,牵着海棠的纤纤玉手,信步而去。
“万一不放呢?”
“第一,万事有我,不放,他也得放。第二,以前不放是因为贞静不愿,与现在情况完全不同。明白了不?”
海棠的心里顿时比撒满阳光的庭院还要亮,还要温暖。男人最帅的时候,当然就是说“万事有我”的时候,更何况,她觉得秦琰分析得对极了。到底寺庙哪能拘住谁,走与不走,终究还是看贞静自己。
不出秦琰所料,住持并没有阻拦,二人牵着手款款走到园外时,贞静已经候在山门旁了。
马车载着各怀心思的人,傍晚时分,终于来到了上浦镇。
贞静不愿与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同坐一辆马车内,那让他不自在。他坐在车夫身旁,当熟悉的景致接踵而至,他再也无法直视内心的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