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要是治不好呢?岂不是苦了百姓?”
海棠平静地道:“我相信殿下,不可能治不好。虽说很难长治久安,可眼下的困境,却总是有法子解决的。你的目标比河道更高远,若连这关都过不了,后面的困难重重,就更别谈了。”
如此坦率,真叫秦琰听了又爱又敬,点头道:“不放手一搏,永远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到哪一步。”
海棠鼓励他:“殿下言之有理。年初徽省一案,又有谁能想得到,殿下会处理得如此漂亮。”
不得不承认,若没有在徽省雪灾案中的精彩表现,今日就是太子和庆王双双掐死在殿前,只怕正衡帝也想不到要这个三皇子进宫。毕竟正衡帝看待儿子们,只分三类:太子、庆王、以及其他儿子。
“他们都不愿意离开京城,看来的确,只有我主动去向父皇请缨了。”
“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。在他们眼里,河道比京城更危……”
“可在我眼里,河道却比京城少了那么些心眼儿。奔则啸,枯则静,倒是比人好对付。”
海棠垂下眼睛:“可是,殿下身虽远行,京城里总也得有照应……”
秦琰心中一动,随即便知道,她在说顾绮影。顾绮影的父亲任兵部尚书,顾绮影的大哥驻在京郊大营,这两人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关系,万一京中有变故,京郊大营一定是入京勤王的第一拨人。
“明白,都明白。还有禁军,还有内阁,我唯一不放心的,倒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