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好先得三局者为胜,昨儿下了三盘,贱妾暂时以二比一领先……”
德妃的脸色更缓和了:“嗯,看来崔大人把你教得不错,也算是有些本事。那今日呢,这个时辰,棋局竟结束了?”
“没有……今日殿下带着贱妾到了天道棋社,那桑诺殿下来了,说剩下的不战了,他弃权认输。这变故太过突然,穆王殿下想不通,回府的半道儿上调转马头,找皇上来了,看看是不是事情有了变化。”
“这倒的确是奇怪。听说这个北驼国的皇子,自视甚高,在大良国打了半年的棋战都没有败绩,怎么可能轻易认输?看来的确有猫腻,别是在玩什么花样吧?”
海棠也不敢轻易说出自己的担忧,只能应付道:“贱妾与他战了三盘,对他棋风已有一定了解,以穆王殿下的棋力,赢面不小。”
德妃轻轻冷笑一声:“为了那女人的女儿,他倒真是愿意拼命,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还在西昌受苦,他就忘了当初是谁给皇上出的鬼主意!”
这话海棠不能同意:“娘娘,个人之力,有大有小、有强有弱。哪怕贵为皇子,亦非万能。眼下与北驼王子之战,恰为殿下擅长,当然要竭尽全力。贱妾坚信,当初殿下但凡有一丁点办法能留住永寿公主,他一定会比如今更加全力以赴。而殿下对公主们之所以心怀悲悯,正是因为心疼永寿公主之境遇,才更加深有体会啊!”
德妃默然,半晌方道:“你太能体谅他了,也难怪他眼里没别人。”
“贱妾不敢……”海棠讷讷的,心中却不由自主地甜蜜起来。连德妃娘娘都这么看,看来这次穆王殿下对自己的心,的确够真诚。
只是……哎,终究一切都是造化弄人。
德妃挥挥手,示意她起身退一边去。海棠刚提裙站起,外头宫女来报,说敬妃来了。
敬妃也是老资格的嫔妃,比德妃年纪略小,育有一儿一女,其中女儿永欢公主亦快到适嫁年龄,永奕公主之后,也就轮到永欢公主了。所以敬妃对北驼国的来访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,毕竟林贵妃的能量非同小可,若她施些手腕,很有可能就会轮到永欢公主远去北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