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这个时候,秦琰最不要听“为你好”三个字。
“你们全都比我自己更了解自己。我竟不知道我如何才算好。”
他脸色冷凝,让海棠突然觉得陌生。往日的玩笑也开不起来了,尴尬半日,轻声道:“殿下……”
秦琰走到垂幔前,不理会她。
海棠想想,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搭架子,要是自己也火气一上,甩手走人,那秦琰肯定要气到内伤。
悄悄走过去,柔声道:“是妾身想当然了,向您陪不是。”
秦琰心里正委屈得很,一听她这样温言软语的,被激了情绪,一口气梗在胸口,竟难下来。
“为何非要觉得离开我才好?”
海棠瞧出这位爷委屈了,这话是既生气又撒娇,倒听得她心疼起来。
可自己一直住在行云殿,的确耽误他,不由硬硬心肠:“伤好了,没理由再住下去。就是殿下不乐意,也得想想外头怎么传。”
秦琰倒是奇了:“你整日在府中,怎知外头怎么传?你从来都潇洒得很,还会在乎怎么传?”
海棠不跟他置气,耐着性子:“传我,我自然可以不在意,传殿下,我却不能太任性。再说,宋夫人都说到那样了,我再在行云殿呆着,自己也觉得……是煎熬。”
本是想将话说重了,绝了秦琰的念头。
谁知秦琰一听“宋夫人”三字,却想起宋夫人那天说的话,心中陡然起了疑心。
“煎熬?与我在一起是煎熬?”他勐地转身,狠狠地盯着她。
海棠被他陌生的眼神吓到,不由向后退了一步:“殿下……您怎么了?难道……您不觉得是煎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