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氏觉得,相公永远正确。之前不多言正确,现在偶有建言肯定也正确。转念一想,倒想到太子:“对了,太子做什么了,连开玺大典都不让他参加?”
哪怕是二人私语,崔国桢不免还是压低了嗓子:“腊月二十八那天晚上,太子没有回东宫……”
“太子在外头胡闹也不是一日两日,没回东宫有啥大不了。”谢氏不以为然。
崔国桢却道:“哪里啊,人根本没出宫门,却也没回东宫。”
谢氏倒吸一口凉气。东宫与皇宫联在一处,中间只隔一道门禁,虽说平日里来往自如,入夜却还是各归各处,除非宫里有召,否则东宫的人也不得随便夜间入宫。
太子一个成年男人,夜滞深宫,难道为了半夜摸鱼?
就算是摸鱼,也是浑水摸鱼啊。
看正衡帝的表现,还能骂得出来,不像是谋逆。那么只有一件事,就是男女之事了。
正衡帝身体羸弱已有数年,应付一个林贵妃只怕都力不从心。后宫的女人们早就荒芜得快冒烟了,这太子一去,真是一块上好的唐僧肉啊。
也难怪皇帝又生气,又不能言,实在是家丑。
既不能讲太子怎样,可气总是要出,只不知宫里哪个年轻嫔妃当了顶锅,又要送到宫人冢去给虫噬鹰啄了。
太子胡来的事,也传到了穆王府。
开玺仪式上闹那么大,哪个王府都不安静。关门反省者有之,相互打探者有之,故作超然者有之……关心的都只有两件事:第一,皇上会怎么看我;第二,太子会不会被废。
“不会。”楚白川明明白白地对穆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