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旁人年纪轻轻瘫痪在床,只怕早就性格扭曲了,他倒截然不同。

她微微垂眸。

而旁边,于书记在看到于一伦时,眸底也多了几分真心,他目光从他身上扫过,而后落在谢知韫身上,语气沉沉道:

“无论如何,之前的事都与他无关,他也全然不知,烦请谢小医生竭尽全力。”

他语气微顿。

“若还因为雪晴的事而耿耿于怀,等医治好一伦,我必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
于书记言语诚恳。

谢知韫倒没想到他会说这些,他倒是一片‘慈父之心’,但若非他们惹事在先,她直接告知她未必不会帮忙。

但现在……

他是‘慈父’那旁人就活该被他算计了?

谢知韫神色淡漠,敛眸不语,一声不吭地直接将手落在于一伦手腕上,静静号脉。
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。

谢知韫眉头也逐渐皱紧。

果然如师傅所料,于一伦虽情况严重,但还没到一丝希望都没有,以针灸加药材调养,辅以康复治疗,未必不能治好。

只是,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。

而且,她得耗费很大的时间和精力,投注在他一人身上。

值吗?

谢知韫冷着脸,沉默不语。

而于书记在看到她久久未开口时,则有些坐不住了,他只有于一伦这一个儿子,若真有希望,那于雪晴也不是不可舍弃……

他面色渐沉,果断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