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安侯夫人将托盘放下,扶着女儿坐下:“傻丫头,这些年娘宠着你纵着你,你哪见过那些贱人们的伎俩,真是让你被那心机女子害苦了。”

孟知意泪眼婆娑,一懂半懂。

定安侯夫人道:“你看她似乎跟你直来直去,实则每一句话都饱含心机,一步一步给你挖坑让你跳呢!你想想看,如今在外人眼里,她是不是不是来抢婚事的,而是大大方方回府的,她是不是被全府上下苛刻,可怜得很?反倒是你,被人觉得任性,沈府众人被人觉得苛刻?”

“这都是因为她太有心机,知道利用百姓!就算沈府对她有千般不是,那也是一个孝字大于天,她怎敢当众忤逆沈老爷沈夫人,玷污整个家族的名声!”

“可见她就是个不孝不悌的下贱货色!”

孟知意越听,越觉得正是如此。

她之前也没想到,那个小贱人居然会那么有心机,今天真是让自己狠狠栽了个跟头。

“而且她如今又把婚事给推了回来,弄得我们定安侯府不作答复,在外人眼里,我们定安侯府就成了因一点误会就出尔反尔的人家了。”

定安侯夫人冷笑。

“我们若是继续退亲,就坐实了我们侯府出尔反尔,若是不退亲,你哥哥那边计划又要变动。”

“就这么轻轻几句话,就让我们侯府陷入了两难的境地,真是好心机啊!”

一开始,孟知意还觉得沈楠楠可恨,可听到这,她就觉得她可怕得很。

这样心机深沉的女子,自己哪是她的什么对手。

“娘,她一个乡下村姑,怎么会这么有心机!”孟知意想不明白。

定安侯夫人说到这,也忽然冒出困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