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拓跋枭到底会不会跟她一起逃,她没有把握,他完全可以反手将自己交给东荣皇帝,戴罪立功。

望着再一次拉开弓弦的青年,苏幼月连耳中的风声都听不到了。

拓跋枭,为什么会跟她一起逃?

难道他真就疯得无拘无束,在这世上,毫无让他惧怕的事或是人么?

东荣皇帝的话对他而言,应该无异于圣旨,可他却一点都没有放在眼里的意思。他就不怕东荣皇帝一发火,端了他们猎狼族,派整个东荣的势力来追杀他么?

又是三支箭齐发,喷溅的鲜血如花。

这次青年的身子几乎是吊在了马背上,姿势可谓疏狂。

啧,疯子。

苏幼月想不通,就不去想,她不想去猜一个疯子的逻辑。

现在的局面对她大好,如此便足够。

在狼群和拓跋枭的箭术掩护下,他们逃出了追杀。

大漠地形复杂,但大漠接壤的草原则简单得多,一望无际的草原碧绿如翡。如果说沙漠是无尽的黄海,那草原就是无边的绿色海洋。

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后,看到草原,苏幼月才知道,原来他们在客栈时已经极其接近东荣的边境。

拓跋枭对这里似乎格外熟悉。

虽然他也熟悉大漠上的路,但却不像对这里,有着一种完全熟悉一草一木的自如感,仿佛他就是这里野生野长的草木一般。

在平坦的草原上,晶莹的河流如缎,河水甘甜,空气清新,与干燥的大漠相比,舒适得令人昏昏欲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