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前几次回到原点的经验,这次她索性选择静静看着。
刑台上,刽子手已经擦好了屠刀,缓缓朝陆家几人走去。
就在苏幼月以为,陆家人会被一刀砍头时,刽子手却不慌不忙,拎着寒芒闪闪的屠刀,几刀下去,砍掉了几人的手脚。
一时间,几人虽然被堵住了嘴,却也个个惨呼不止。
天上的云浓厚得像是随时会塌下来。
刽子手砍完几人手脚,毕恭毕敬地掏出了另一套刀具,朝着苏幼月走来。
她迟疑地想要接着,谁知那刽子手居然穿过了她,到了她身后。
而后,先前冲到灵堂的男人从她身后走上前,只留给她一个背影。
男人步伐沉重,每一步都像是戴着地狱之中的枷锁,淌着黄泉之水,朝几人走去。
他背对着苏幼月,到了几人跟前,拿着刀具,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人,早已被设定好了机关,慢吞吞地、毫无感情地将刑台上人一刀一刀凌迟。
凌迟之刑,由受刑之人的左胸开始,一片一片的肉,一千多刀下去,最先受罚的人已经鲜血淋漓,无处可下刀。
先前的刽子手却端着一盆醋水,走上前来,直接浇了上去,将血水全部冲刷干净,男人才继续手上的动作。
血水顺着刑台往下流,森冷殷红,慢慢的,似乎已经流到了苏幼月的脚底,她感觉周身都湿冷无比,像是被淹死时候那样,可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刑台上,似乎想要观赏完这一场诡异的刑罚。
可才要到第二个人,其余几人就已经活活吓死了两个。
只不过,男人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。
活的,死的,全部被他一一凌迟,不知何时,他浑身上下也早已全是血,数不清的血珠顺着他的手不停往下滚动,他像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穷凶极恶的鬼。
终于,收拾完最后一个人,他才缓缓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