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这场比赛其实是使臣商议后答应下来的,但这一次大盛之行,身份最高的就是他,要是演武赛比输了,回去那些百姓定然指着他来骂啊!

原本还打算赢下比赛后用一些退让来跟大盛国皇帝谈条件,看能不能让苏家大小姐跟自己回去的贝王爷慌了。

都到了这一步了,东荣国人再看不出来,大盛的皇帝根本就不是什么废物草包,也不是脑子糊涂了,而是真正有底气才敢跟他们豪赌,那他们就是傻子了。

可如今他们是骑虎难下,身为东荣国人的傲气也让他们不可能拉得下脸毁约。

几个东荣国使臣焦头烂额地商量了一番,只能再一次派拓跋枭上场,如若不然,这一场输了,那后面还有要比的必要么?

拓跋枭收到母国人的话后,点了点头,而后一双野狼似的眸子就盯上了谢渊。

东荣国的输赢,他其实根本就不在意。

遇到这样的对手,远比东荣国能赢让他兴奋得多,他感觉,此刻自己的呼吸都灼热了起来,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多见一些殷红的、泛着铁锈腥气的东西。

他喜欢极了手上沾着湿漉漉血迹的感觉,好似他天生就和人类的文明有着明显的区别——他更饱含兽性的野性,喜欢最原始的狩猎和厮杀。

如若能拿下如此强大的猎物,于他而言,是人生中的顶峰,足以让他兴奋很久。

若是再让他多等一局,他也已经等不及了。

拓跋枭直接跃上了演舞台,胸前挂着的狼牙也随之划出一个昂扬的弧度。

然而比起他而言,对面谢渊的面色几乎可以用冷淡来形容,像是根本没有将拓跋枭放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