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想要血祭凡域，花费的时间与精力都是相当不一般，大家也不会再给他们机会。”

笙笙说着，抬头看向陈长生：“三师兄，你还好吧？”

陈长生正紧紧盯着祭坛，神色有些阴沉。

额发遮掩住他的眼眸，嘴唇紧抿，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，手背爆出青筋，明显在压抑着内心激昂的情绪。

即使早已猜到了，但是当直面这藏在记忆里的场景时，幼时的所有情绪便一瞬间涌上心头。

“要活着，就算只有你，也一定要活着！”

一道熟悉却压抑到极点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，含着眼泪的悲伤眼眸在面前浮现。

那个人拼命地想要保护他，让他逃走。

只可惜，一切都失败了。

她死了，自己也被抓住了。

痛苦、愤怒、悲愤、哀伤、恨意、怨恨……无数情绪夹杂在心间。

陈长生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，他低着头，看不清面目，只有一双泛着金光的眼眸跃动着惊心动魄的杀意。

“陈长生？”

霜寒调突然出手扶住跪倒在地的陈长生。

“三师兄？”

站在一旁的笙笙也非常担忧，难道说，三师兄的记忆恢复了吗？

“……无事。”

陈长生向他们轻轻摇了摇手，声音恢复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