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南姝错愕看着他。
张林广苦笑:“你们俩,是我的弟弟妹妹。爹妈不在了,这个家得我扛着。”
张知嘴唇翕动,半晌都不知该捡了什么话来说。
“爹爹去世不到半年,我和他推演过的局势,全部都在大变。首先,尹家莫名其妙倒台了,它原本应该牵制徐朗和孙松然。
其次,我们‘得到了’景少帅,与景氏结盟后,徐朗被算计得下野。这个时候不添一把火,难以维持局面。”张林广说。
“你一直在装?”张知问他。
“家业危重、局势艰难,我们必须示弱。”张林广说。
张南姝情绪格外复杂。
“大哥,你、你可以跟我们讲。”她道。
“我们各自忙碌,看上去才更像。你们做得很好。孙牧知道徐同玥爱慕他,从小处着手,叫徐家没有防备,就把徐朗逼得下野。”张林广道。
张南姝:“……”
屋子里一时安静。
快要过年了,北城的上午没有一丝风,寒冷铺天盖地,整个室内静得没有半点多余的声响。
张南姝的眼睛总有点涩,莫名想哭。
张知想抽烟。
瞧见怀着身孕正难受的妹妹,他把香烟盒子放了回去。
他对张林广说:“爹爹临终前,特意跟我说,他最不放心我。现在我才懂这话。”
原来傻的人是他。
张林广表情寡淡而麻木:“爹爹跟我讲,可以继续做‘小孩子’。少爷兵也有优点,那些老狐狸会轻视我们。”
张南姝的鼻腔酸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