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元钊沉吟:“估计是害我姆妈,否则她不至于逃到庙里去躲避。好一招以退为进。”

“去庙里不是出家,只是修行。”颜心说,“景斐妍被教唆坏了。”

张南姝很不喜欢景斐妍,撇撇嘴:“她本质就是坏的,从根子上坏透了,西府没几个好人。”

“兼祧两房很复杂。”张知也说,“一妻多妾的内宅比较好管理。哪怕是皇宫,也是一后多妃。

要是两后,麻烦的来源不仅仅是两位妻子,还有两位妻子的娘家、他们的孩子等。”

景元钊难得没怼他,点点头:“你们北城规矩重,所以你知道。南边当初比较乱,景家想得比较美好。”

“你们景氏不是‘想得美好’,而是有两个考量:第一,家族庞大、权力滔天,自以为姻亲远远低于你们,不是联盟,而是低娶。

第二,第一房正室太太是孤女,无所依仗。说穿了,你祖父母、你父亲,欺负你母亲罢了。

精打细算,任何好处都想要,才有了如今的局面。绝不是‘无知’造成的,是‘太精明自私’而已。”张知道。

他一席话,说得刻薄、露骨。

张南姝频频给他使眼色。

张知嘴毒得很,看问题又透,他才不会避讳什么。

颜心听了,轻轻叹了口气。

景元钊则道:“话是不错的。”

张南姝:“好了,别再提这个了。尝尝这个水晶肘子。”

景斐妍的事,没人再提。

而后,颜心推着景元钊的轮椅,在庭院散步。

她说:“我相信,当年督军和姆妈是很相爱的。”

景元钊:“这是必然。张知说的,也不全部都是事实,只是他的猜测。当初景家的确是没想那么深远。”

二房的庞大家业,需要继承,决定兼祧二房就是这个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