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对张南姝说,“没人怪你。”

张南姝撇过脸:“知道。”

“你已经竭尽所能做得最好了,不必自责。张三小姐,告诉你一个残酷的事实。”景元钊笑了笑。

张南姝看向他:“什么?”

“一株参天大树要倒下的时候,谁也扶不住它。不管你怎么做,也更改不了我们两家要决裂的命运,这株树已经开始倒了。”景元钊说。

张南姝低垂了视线。

她的唇线抿得很紧。

“真是傻孩子。你去宜城做人质的,不是做客的,怎么还生出这么多柔情来了?”景元钊道,“还得是我姆妈,用怀柔政策把你笼络得分不清亲疏了。我姆妈真可怕!”

“你闭嘴!”张南姝怒了,“你这张破嘴,一天不堵住,你就满嘴胡言乱语。”

她骂了景元钊几句,心里舒服了。

她只是来告诉这件事。

这天晚上,张南姝的心腹传信进来,张帅已经去了。

张帅到底是这个晚上去的,还是之前五六天就已经去了,外人不得而知,包括颜心和景元钊。

张家开始办丧礼。

颜心他们在后面的小院子,听得到丧乐。有些客人比较夸张,哭声震天响,也飘几声到后院。

张家的军队,在这期间有了三次波动。

二少张知做主,杀了两名军长,以血腥手段镇压了军中作乱;而大少张林广稳定了城里的局面,拉拢他岳家尹氏为他站台。

不管是大总统府还是其他门第,都上门吊唁,没敢在这个关头闹出大事。

原本蠢蠢欲动的徐家,也意外消停了,没在张帅死后拿此事做文章。

葬礼是张南姝操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