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只喜欢红宝石,不爱翡翠镯子。去年不知看谁戴了,说很好看,可惜市面上没有那么好成色的。
她自己都忘记了,独我二哥记得。瞧见了镯子,他能不知道是二嫂的吗?
他眼里心里,就想讨好贺妙妙。我很不理解他,他还能娶贺妙妙做二房怎么的?”陆菁说。
陆芃也说:“男人的脑子,成天不知想什么。”
颜心当时没说什么——双胞胎太没成算了,跟她们说点什么,她们转头嚷嚷得天下皆知,颜心也得罪人。
她只是和夫人聊了此事。
“陆二少知道祝家攀附陆家,反正怎么对二少奶奶,她又不能离婚走人。不是不懂人情世故,只是不在乎她。”颜心说。
夫人: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”
可能是她曾经相似的经历,让颜心能明白二少奶奶那种无法宣泄的苦,故而颜心偶然去看望她。
一来二去的,她们俩有了些交情。
陆承千辛万苦的,寻来了一支成色相近的翡翠镯子,补偿给祝从苒。
哪怕再相近,也不及祝从苒陪嫁的那支好。不仅仅是贵重,还承载了传承,那是她外祖母传下来的。
镯子碎了,就是碎了。
正如颜心说的,祝从苒的这门婚姻,不是为了你情我愿的两个人,而是两个家族。
她接下了镯子。
离婚的事,就这样放下了。至于她心里怎么想的,颜心就不好打听。
二月中旬,盛远山休沐,他去了外地几日。
回来告诉颜心和夫人,确定景元钊还活着。
“有人在江户见过他,确定是他。”盛远山一向冷静镇定,说这话的时候,他的唇微微发颤。
颜心和夫人也是死死攥着手指,不让自己失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