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说,“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去找他,仍是杳无音信。也许最后还是得远山亲自出马,才能寻到他。”

颜心一时也心急起来,恨不能舅舅立马去替他们寻找。

可她也知道,时机不对。

现在军中势力不稳,舅舅更需要替景元钊管理好他的差事;其次,派出去的人没有半点消息回来,舅舅去了也是大海捞针。

一个没找回来,又搭进去一个。

需要军中局势更稳,也需要查到了蛛丝马迹,舅舅再去顺藤摸瓜。

颜心希望景元钊能早点归来。

盛远山忙完了,洗去一身血迹,清清爽爽换了件夹棉长衫,来见颜心和夫人。

他那样清冷,目光却灼热得厉害,深深看向颜心:“珠珠儿,这次又办了一件漂亮事。”

又对夫人说,“姐姐,这个义女认得真好。”

夫人含笑看向她:“确实。”

颜心心口一热,险些落泪。

她知道,西府的人猜测她不吉利,连累了景元钊;而她自己也会猜,是不是她在佛前胡说八道,罪孽加给了景元钊。

但夫人不疑她。

最应该怀疑的,是夫人。

一位母亲失去了唯一的儿子,她何等痛苦?人在痛苦的时候,无法承受,会转移压力。

去恨旁人,有了个目标,反而会舒服点。

可夫人不怪任何人。

“我想替阿钊做些事。”颜心说,“他为我做了很多。”

她的幸运,不是从她重生开始的,而是从她重生遇到了景元钊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