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心喝另一碗,打趣他:“牛饮。”
“怎么,喝个酸梅汤还得一口一口慢慢喝?”
“一口一口就急死了你?”颜心笑。
景元钊:“急不死,就是没什么必要。”
颜心:“……”
晚饭他最爱吃红烧肘子。
吃饱喝足,他休息片刻,痛痛快快洗了个澡。
他要带颜心出去玩。
颜心微讶:“已经六点了。”
盛夏的夜来得晚,这会儿骄阳似火盆悬挂天际,可到底是黄昏时辰了。
“这个天,当然得夜里出去玩。大白天出去玩,还不得热死?”景元钊说。
颜心没有和他争,而是问:“去哪里?海堤?”
“你想去海堤?不去了,太吵闹。咱们清净些。”景元钊说,“咱们出城。”
颜心:“……”
她拗不过他的奇思妙想,只得和他走了。
景元钊带着她去了城郊的一处庄子上。
临河的庄子,有干净的乌篷船,景元钊将它划到了河中心。
今晚没有月色,只星芒点点,到处黑黢黢,只余下船头稀薄的汽灯,普撒着方寸的水域。
乌篷船里铺了被褥。
景元钊什么也没做,只是让颜心靠着他躺下。
“……来做什么?”
“看看星星,听听水声。”景元钊说。
颜心:“……”
“我姆妈选好了婚期,中秋节后,九月初七。”景元钊告诉她。
颜心心中微动。
“往后的日子,比松香院的生活要艰难些。我真怕你后悔嫁我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