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老二也说:“小姐,方才是我们冒犯了。”

颜心:“算了。”

两边各自上车。

颜心把车子挪到了更靠边的位置,让高家兄弟的车先过去。

景元钊看着走远的汽车,收敛表情。

颜心看向他:“大哥,你生气了?”

“没有。”景元钊略有所思,“宜城地界,能开汽车出来的,自然不是普通人。

这两兄弟,一来就挑衅,估计是带着试探的目的。接下来的特派员,恐怕不好对付。”

又说,“对付这些搞政治的,都需要很花心思。除非我们彻底不需要那个花架子民主政府了。”

暂时还是需要的。

颜心说:“在以前的时候,文官就特别怕武官权势过重。忌惮武官,又害怕武官。

现在,朝廷没了,那些笔杆子类似从前的言官。他们不怕打杀,越是迫害他们,他们的名声越是传遍天下。”

景元钊笑了笑:“正是这话,珠珠儿居然懂朝政。”

“我也看史书。”颜心说,“言官在朝堂上要死要活的,皇帝都得妥协。

但凡因他出言不逊杀了他,他的同窗、同期甚至同乡,都有了趁机‘夺权’的借口。

从古至今,话语权是有力量的,它和武官手里的兵刃、现在军政府的枪支一样能杀人。”

景元钊一错不错看向她。

她真是个宝贝,什么都懂,脑子很清楚。

景元钊再次觉得,她像他姆妈,睿智聪明。

他上次说她“适合做我的妻”,惹得她不开心,他没有再说了。

他轻轻握了握她的手:“我搞得定,珠珠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