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霜站的位置,正好被汽车挡住,她也没想到还有余孽,直到枪响她才跳过汽车,将那人击毙。
颜心直直看着他。
他的声音,她有点听不清,耳朵方才就麻麻的;他的脸,她也看不清了,夜里光线不好。
她只是疼。
她知道她口中在喷血,很骇人,很想要忍住,可她又需要呼吸。
鼻子不够,她要呼吸太多的气,只能张大嘴巴,任由血如泉涌般,很快浸湿了衣襟。
她陷入昏迷。
她没办法说句话。
“若我死了,程嫂和半夏怎么办,我的狗怎么办?”
冯妈聪明,她能谋生;白霜原本就是少帅的暗卫,她可以回去。
程嫂和半夏,无依无靠,只有她了;还有她的两只狗……
其他人,无需担心。他们会为她难过一阵子,而后会有新的生活,认识新的人。
颜心并没有特殊到无可取代。
大哥景元钊,他难过的时间,应该更久点,可能三五年才会真的忘记她。他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。
说不定还会哭。
时不时到她坟前哭一下,哭得她黄泉路上都不得安宁。
颜心最后一点意识,是握住景元钊的手,想告诉他:“不要哭,会很吵。”
她可能没办法说出来,嘴里都被血堵住了。
军医院内,乱糟糟的。
所有军医都被景元钊叫回了军医院,正要替颜心救治。
“万幸,没有伤到肾。若脏腑破损,人很难救回来。”
“比上次盛旅座的情况好点,但枪伤灼烧,情况危急。”
“需要磺胺,上次少神医拿来救人的那种。不知道还有没有。”军医又说。
景元钊去看白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