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此等精神,也不配叫“少神医”。

“少神医,多谢您倾囊解惑。您祖父在世时,我们就听说过您的,只是没机会拜会。如今,算是打了罩面。”

众人一愣。

这是重新认了“少神医”?

另一个老大夫说:“今日我做东,咱们悦来菜社去吃一顿。同行有少神医这样的后来者,咱们何愁不兴旺?”

“少神医,今后多交流医案。往后少不得请教您。”

颜心忍着情绪,眼中还是噙了一点薄泪。

她点头:“好。诸位同侪,咱们都要兴旺。”

——都要活下去!

再过几年,报纸和新派人士对我们口诛笔伐的时候,希望大家都能顶得住。

我们是大夫,救死扶伤,不是江湖骗子。

若非不得以,谁肯放弃几十年苦学,去摆摊算卦谋一升稀薄口粮?

这天,最后还是颜心做东,请大家去越来菜社吃了顿饭。

张逢春也去了。

“你们现在都相信了吧?我们家六小姐,才是少神医。那个七小姐,她是冒充的。”

“督军夫人的弟弟,快要死了,是我家六小姐治好的。”

张逢春滔滔不绝。

他在老太爷在世时,就见过颜心。

六七岁的小孩,白皙得像个瓷娃娃,在他面前说起各种药方、医案,流畅至极。

“她是个神童!”那时候的张逢春,很是惊叹对老太爷说。

老太爷只是瞪了眼才二十出头的张逢春:“不是神童,珠珠儿只是很努力。”

张逢春直到好几年后,才懂老太爷怕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