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欲来,天际层层积压的云,也沾染了一次湿意。

颜心半上午还没起床。

她躺着,手放在胸口——昨天被景元钊搓揉得太狠,现在隐隐作疼,还发硬。

故而,沉甸甸压着她,就像压了两块又硬又疼的石头在身上。

窗外阴霾,似落到了她心口,她提不起劲儿。

“小姐,四少来了。”半夏进屋子,低声告诉她。

颜心:“就说我病了,起不来床。”

半夏道是。

颜心想了想,又说:“问问他来做什么。”

半夏出去了。

片刻后,半夏把姜寺峤打发走了,复又进来告诉她:“小姐,四少说三少已经到了码头,晚上要一起吃饭。”

颜心听到“一起吃饭”就头疼。

至今为止,她和姜家众人就没有一起吃过饭。

每次都有事。

从来不是颜心惹事,而是旁人想要顺服她、打压她。

而颜心决计不会忍让。

“知道了。”颜心动了动。

她艰难从床上爬起来。

她坐起,那两块“硬石头”就往下坠,她越发疼。

疼得钻心。

颜心生无可恋坐在那里,很想问老天爷:“景元钊他到底什么时候去死?”

好在程嫂知道她的痛苦,拿了一块裹胸布进来。

“……虽然裹上这个有点热,但它们不晃动,你就不会那么疼了。”程嫂说。

颜心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