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!儿子若是考过了贡生呢?若是若是能位列三甲,您、您能不能”
“能不能帮帮儿子,儿子想娶她,并非是儿子一心想攀附权势。”
“儿子心仪她,此生非她不娶。”
梁氏知晓儿子的品性,也深信不疑他并非是要攀附侯府的权贵,但他中举的排名都只是在中等,如何能位列三甲?
就算有朝一日能行,侯府的姑娘必定也早就嫁了人。
“你、你还是莫要痴人说梦了”
杜斯年参加应试时都没有这般紧张过,红了眼睛争辩道:“娘!儿子并非是不能考的更好,您相信儿子!”
“儿子两次应试,成绩中等并非是儿子实力如此,而是儿子身在侯府,年纪又小,若是排名再度出彩,必定会招惹无数目光。”
“常言道,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儿子不想做那还未成型的树,便被摧毁了枝条,儿子想做参天大树,所以这两场考试,儿子并不想出名。”
听了儿子说出的这番话,梁氏惊的嘴巴都没合上,眨了眨眼,调整呼吸依旧没能接受心中的震惊。
若是有其他人听到这番言论,定然会将杜斯年看做是妖物。
但杜斯年是自小与母亲沿途乞讨进的这原州城,这一路他见过了太多心存恶念之人,也见过了太多不同的嘴脸,也深知祸从口出,张扬必招祸端的道理。
这几年在侯府中的磨砺,也让他知道了侯府的处境,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处境,所以无论走到哪里,他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能不说话的时候,绝对不说。
他只有保全了自己,往后才能替侯府办事。
只有沉稳低调,才能让自己走的更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