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为了她的名声,他也不能现身。

偏就在这时,皇帝急召入宫,他也只能先行离开了。

眼看原州城即将失守,皇帝终于肯放他回去了,可他那颗心如装巨石,担忧父母家人,担忧战事,也担忧那个想不开寻短见的小妇人。

宋锦娘。

挺好听的名字,跟她人一样令人舒坦,就是命不好,眼神也不大好,怎能就惹上了萧景然那样的人?

临行那日,粮草随行,他放心不下,趁着夜色,摸回了那小院,屋里没有烛盏,窗扇开着,透过月光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。

他犹豫再三,还是轻手轻脚的钻进了屋里。

只是这宋锦娘比他想的要聪明许多,他刚刚进屋站稳,烛盏便亮了。

他是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只能怔愣站在原地。

人影举着烛盏,从床榻的幔帘中钻出来,身上只披着一件轻薄的外衫,披散着乌发,赤着脚,娉娉婷婷走动两步外衫微垮,香肩外露,能看的到小衣

鼻孔一热,让他羞愧的后腿两步,捂着鼻子背过身去。

“带我们母子走,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,好不好?”

那声音又轻又柔,就好像一只轻软的鹅毛在挠他的心口,带着无尽的蛊惑,他几乎就要脱口答应了。

可他今日只带了顾时,外面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,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两个人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
就算能带走他们,他又该如何安置她?总不能让他们母子跟着他一起急行军回漠北去。

且她今日刻意勾引他,恐怕就只是想摆脱今日的困局罢了,她甚至不知他姓甚名谁,也不知他样貌如何,心性如何。

她就不怕,才出狼窝又入虎口吗?

“罢了,不过是我在痴人说梦,你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