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云不理会他的疑惑和气恼,接着三连问。
“我问你心中如何想?往后有何打算?可有想过家中之事,辛氏一族?”
辛平张了张嘴,眼里闪烁着水光,始终还是没说出话来。
“辛平,身为辛家男儿,父亲的长子,你竟如此软弱无骨,没有半分志气!”
“父亲去了,就没人督促你了,你当真就要如此放纵下去?”
“你可还记得父亲的教诲,可还记得你身上的责任?”
“你那两滴眼泪,流给谁看?”
“身为男儿,却胸无大志,如此懒怠!身为人子,让母亲与姨娘忍着丧父之痛,还要担忧你!身为辛家未来执掌门庭之人,竟然如此担不住事,撑不起半点!”
“你如此,对得起父亲,对得起母亲和姨娘,对得起辛家的列祖列宗吗?”
辛平眼里不停掉着眼泪,脊背却一点一点的挺直了,站起身抽泣着对墨云道:“大姐,你打我吧。我错了!”
“我明日,不我今日便重拾课业,努力习武,争取早日能与父亲一样,撑起门庭,立功重振门楣!”
余氏在门前听到这里,眼眶一热,也歇了要进门的心思,挪了挪脚缓缓退出了院子。
晌午饭用过,辛平留在了正院,陪了余氏一阵,才提起要去庆州城继续做康平伴读的事情。
余氏有些不舍让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,也知道这孩子去了,必定会受不少人的奚落。
但她更清楚,将孩子放在身边,必定比不了在王宫的见识。
余氏点了头,辛平又与余氏说了好一阵话,才起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