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姚仙一脸泪痕,甩开钳制自己的手,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,紧紧抱着朱氏的大腿。
“婶婶,婶婶我求求你了呀!你让姚仙做什么我都答应你,你让我嫁给东边街上的王二癞子我也答应,求你别赶我出门。”
听到陶姚仙这话,朱氏只觉得自己脑瓜嗡嗡作响。
这半年多来,每次她要发作时,陶姚仙都是这副做派,认错认的比谁都快,承诺什么都听,可过了这个劲儿,她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。
整日趁人不备往外溜,整日想攀上钱家那小公子,拿着家里东西去送人。
还四处跟人说她可怜,让邻居替她打抱不平,弄的她没脸见人。
“这寒冬腊月的,你让我一孤女到何处容身啊!~”
“我被冻死的啊~”
陶姚仙哭的可怜,邻居们见状也不佯装路过了,又聚在了一起,窃窃私语。
朱氏咬着牙关,用力扯开抱着自己的那两只手。
“我家对你仁至义尽了,你今后要死要活,跟我们朱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!”
今日无论如何,她都得将这祸害赶出家门!
“哐!”
朱家大门合住,陶姚仙跪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。
有邻居上前相扶,陶姚仙委委屈屈的起身,哭着道是自己做错了事情,惹了朱氏不高兴,实则暗戳戳的将错处都引到了朱氏身上。
有人劝慰,有人同情,甚至有人说,不成就先到她家去避一避风雪,回头朱氏消了气再说。
陶姚仙都拒绝了,一人抱着包袱,瑟瑟发抖地离开朱家门前,丢给人一个形单影只,可怜楚楚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