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向民被赶出了侯府,在大冬天里,急出了一脑门的汗。
一路上都琢磨着该如何联络蒋先生,可发现自己是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,而且镇北侯府的人看的紧,自己一时只怕也无法脱身。
边向民失魂落魄的入了自己的房间,抬眼便看到自己屋里有个人影,惊的他险些跳起来大喊,可看清来人时,他几乎失语了。
这位蒋先生,脸上时常都带着个遮面的面具,是如何明目张胆的入驿站的?
“镇北侯如何说的?可是拒了你们?”
边向民心惊肉跳了好一阵子,才捋顺了气息,对眼前这位年轻的先生,又生出了几分敬意。
又被他料到了!
边向民将镇北侯所言,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姜云瀚听。
听完之后,姜云瀚的嘴角提起了个弧度,嗓音依旧嘶哑道:“恭喜边大人,此行的目的已达到,可回程了。”
“啊?”这不是拒了吗?怎么就目的达到了?
“在下、在下不明吗,请先生赐教。”
姜云瀚点了点桌上的茶壶,边向民立刻心领,手脚麻利的给姜云瀚倒了杯茶水。
姜云瀚润了润喉咙不紧不慢道:“镇北侯说道不同,不相为谋的意思是,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招揽。”
“说拿朝廷粮饷,只听朝廷指派,却别有深意。”
“边大人是与靖国的队伍前后脚入的原州城,镇北侯怎么可能不知道?”
“靖国皇帝,此刻最想做的便是要将西凉之地夺回,不可能没有给镇北侯下达旨意。”
“可大人你,入原州城半月余了,镇北侯却未曾驱逐,也未曾出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