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也太过不自知!

江云娘收回视线,继续眺望着对面的敌军。

不自知也好,张狂也好,正好让她用来立军威了!

“你、你呕~”

赵太守被人架着上了城墙,指着江云娘还没走几步,便被浓重的血腥味和尸臭味熏的头昏眼花,趴在奴仆身上,哇哇吐了起来。

江云娘嫌恶的蹙了蹙眉,却没回头。

“你一个小妇人!到城墙上来做什么?好没规矩!”

“这城墙是你能上的吗?!”

“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还不速速”

江云娘缓缓回身,眼中带着冷意,却无波澜的盯上了赵太守的双眼。

赵太守没想到,一个二十岁的妇人,竟然一点也不怕他,还瞪他!

赵太守刚刚被吓退的气势,瞬间又鼓了回来,瞪圆了双眼,与江云娘对视。

“侯夫人,的确是受了伤,但镇北侯府也不是没人了。”

江云娘似笑非笑的讥讽道:“我不来守,难道要赵太守您这样,见点血都头晕的文官来守吗?”

“你!你这说的是什么话!”

说着又挺了挺脊背“本官就算是文官,好歹也是原州城太守!怎么也比你这一介妇人强上许多!”

“将士们听令!”

赵太守一声令,却无人回应。

稍有将士身形稍微顿了顿,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一眼,继续忙活,没有人理会这位太守。

见无人回应,赵太守就更是急切了,推开奴仆自己扶着墙站直,一把摸到了湿漉漉的东西,回头一看,瞬间面色煞白。

看着那墙上大片的血迹,吞咽了几回唾沫,才稳住的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