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镇北侯府夫人,的确是个妇人,可那也不是一般的妇人!你见过哪个妇人,提枪上马上阵杀敌?”

“这原州城,在杜夫人手中重建了两回,她不能管原州城之事,谁还有资格管?!”

“你我好歹同僚一场,规劝你一句,按照原州城的规矩办事,要比你闺女上位可容易得多。如今战事已起,莫要再添乱!”

向来谦逊稳重的崔太守,横眉瞪眼的说了一番话之后,拂袖而去。

城郊天真观边上,又新起了一处,六间房的大杂院。

六月初的午后时分,艳阳高照,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片。

一身道袍,眉目清秀的董芝,面上不似从前那般惨白,多了几分血色,举止也有了几分从容。

脚步轻慢的离开房间,到了屋檐底下的阴凉处,才给自己添了一碗茶水。

这处院子与天真观只有一墙之隔,自她从舅舅家脱离出来之后,她收养了几个无人认养的女童。

眼看着手里的银钱见底,观里香火不旺,也难以维持。

她也就将自家的那处宅子给卖了,盖了这处大杂院。

现在不但收留了几个小女孩,还有几位失了丈夫家人的可怜女子。

她们平常做些绣活儿,放到城中去卖,勉强能度日。

自从知道前面开战起,她心里就一直隐隐的不安,这几日打算将这些孩子们安置好,她便到前面去看上一看。

她是女子,做不得什么大事,但她不想让三爷有性命之忧。

若是无可避免,她宁愿以命换命

“师父,您来了。”董芝起身行礼,又给谭老道倒了碗茶水。